3月1日回国:一路历险,吓得我脚都软了
眼下,意大利疫情吃紧,坊间有人说,“打了1500求救,对方却说在家呆着,叫了救护车上医院,医院开点药就打发回家让自行隔离,看来不到快不行,是不会收治我们的……”担心、害怕、无助,旅意华人暗暗自问:是不是应该逃回中国?
无论如何,祖国永远是海外游子的大后方,何况中国疫情正在向好发展,只要能回去,怎么样都比在这坐以待毙强。有的人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但在Bergamo开餐馆的华人老板娘王某却已经行动回到青田!不仅如此,他们俩夫妻还带着6个员工上演了一出集体大逃亡,结果8人全都感染了病毒,成为轰动浙江的大事。
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有自救的本能,大家无需过多指责,唯愿他们早日康复!不过,此事暴露出一些可怕的防疫漏洞,如:意大利机场体温热扫描只检查入境旅客,而对出境旅客恐比较松弛;同样,上海浦东机场对入境旅游的健康申报和体温检测也都有失守。鉴于中国近期接连发现“输入性”新冠肺炎病例,加之意大利属于疫情重灾国,未来旅意侨胞要想回国“避风头”恐会面临诸多考验!
家,还是那个家。但回家之路,充满曲折。因为中意直航突然暂停而意外滞留在意大利的一位温州大姐终于在3月1日回到温州,一路走来,“吓得脚都软了”:
“疫情完全打乱了我的回国计划。经过一推再推,我在意大利的签证早已过期,没办法只好重新买机票,从佛罗伦萨经巴黎转机回国。经过这次旅行,虽然现在我躺在安静的宾馆里隔离,但还是感觉腿在发软。
出发当天,我一大早赶到佛罗伦萨机场。飞机准点起飞,也按时到达巴黎。在巴黎机场转机要等4个小时。由于时间充足,我努力逃开人群,在一片空旷的地方等转机。
从佛罗伦萨到巴黎,是一段短程飞行,但是一路让我感到可怕。首先,同机的多是佬外,他们和机场地勤人员一样,都不戴口罩。在疫情严重的今天,我觉得这样特别恐怖。我戴着口罩,又怕佬外看了反感,就竖起衣领遮住,但是由于机场太热,最后只好间断的摘下口罩。
在巴黎登上东航的班机后,我坐在中间位置,前前后后有不少意大利人和其他欧洲人。人群中,从孩子的哭声中,能知道我们一些温州老乡也在带着孩子返乡。坐在我前排的一个老外不停的咳嗽。即使戴着口罩,我也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深呼吸,甚至不敢上厕所,怕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人物,又怕触碰到别人的椅背和厕所门等可能带菌的地方。就这样,在焦虑和惶恐中熬过了十多个小时,终于抵达了上海浦东机场。我再次逃跑似的下了飞机。
在飞机上,空乘人员曾多次进行消毒,并且帮乘客测体温,叫我们填表。没想到,到了浦东机场入境时,还要我们填很多表,还要加手机健康码,进关很慢。当机场工作人员知道我是从意大利回去的,就把我单独带到另外一个防疫中心,测量腋下温度,还问了很多问题,诸如在意大利哪个城市、待了多少天、接触过多少人、为什么要回来、要回哪里,等等,全都搞清楚后才放我入境。
紧接着,我转机到温州永强机场。温州下机出关分成两条道:上海登机的先下,国外登机的从另一道后下。从国外回去的又分为两个道,有疫情的国家是一道。我被再次要求登记很多信息。我叫工作人员快一点,因为叫好的出租车在外面等着。工作人员说,不会让你被接走的,叫出租车先走。我一下愣住了。
后来有两个人出来解释说,你现在就被隔离了,不是回家隔离,我们会有车把你送到平阳,由平阳防疫中心的车再送你到鳌江。后来“全副武装”的押送人员把我一个人一直送到鳌江。
防疫部门的专车一路免费把我送到一个宾馆。填了很多表格后,入住。宾馆房间不错,对华侨很好,全部免费。里面的工作人员也都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他们告诉我,华侨回来下机就要被隔离。
到了房间里面不让出去。门口放着一张凳子,饭菜或我需要的东西送过来后就敲敲门。晚上九点钟有人过来量体温,一天要测两次。按照计划,我还要去做核酸检测。
到了家乡,却不能见家人。我拍了一些照片发给家人,让他们放心。一路下来,劳累、恐惧、焦虑、无奈等待……现在想起来,我的脚还在发软。
现在温州和上海机场都是空荡荡的。一路上,我还收到一些信息,说有几个青田侨胞染病后回国,给一路上的空乘人员和同机旅客、出租车司机等带来了潜在的感染危险,国内防疫部门已对来自意大利或欧洲其他国家的入境人员加强了检查。
我的一个朋友也想带着孩子回来,我叫她们别回来,吃力又危险,万一路上被感染怎么办,还是在家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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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马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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