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页  温州

温州风子户外负责人风子 只身登顶世界第六高峰

  • 来源:互联网
  • |
  • 2015-01-14
  • |
  • 0 条评论
  • |
  • |
  • T小字 T大字

   卓奥友峰海拔8201米,是世界第六高峰,位于尼泊尔—中国西藏边界上的喜马拉雅山脉中部,东距珠穆朗玛峰约30公里,其山势魁伟,峰体常年积雪,四周雪峰林立,层峦峰迭,十分壮观。2008年9月20日,我从海拔4900米的卓奥友峰登山大本营直奔海拔5700米的前进营。虽说是只身前来,但在这里见到了众多的山友,感觉并不孤单。此时,我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对登山不利,而天气一连几天也不见好转,只有等待。直到9月29日早晨,天气预报才显示当天会有好天气,于是整个前进营都开始沸腾起来了,所有队伍都在忙着准备出发。

  从C1至C3的轻松之旅

  心情一好,做什么都好,从前进营到C1(一号营地)只花了4个小时。在C1,又有空帐篷,我捡到了便宜。我本来计划尝试不用帐蓬,只用宿营袋。尝试无氧,尝试单人无协作登顶,但这只是计划,一切看当时情况而定。

  30日向C2(二号营地)进发。这是整个路线中最长的一段,动作快要走6个小时,慢的可能要10~12小时。我经过一个个雪坡,两小时后到了一号冰壁。这里是全程的难点之一,陡的地方约30米,有一个横切,还好有路绳,我很轻松地上去了。过了一号冰壁,又有一个多小时翻越雪坡的路程。这时太阳完全出来了,可以尽情地沐浴在太阳下。

  只有一根路绳,而所有队伍都在赶这个好周期,所以经常发生堵塞。在过二号冰壁时,一串人在上面慢慢移动,有个老外一直跟在我后面,我让他先走,他也让我先走,结果推来推去。最后我们俩都坐在那里小睡了一会,等前面的人上完了才动身。

  C2海拔7200米,是一个很大的平台,可以搭上百个帐篷。不过风很大,前些天大风把美国队的14个帐篷全部吹下了山,幸好当时里面没有人,不过让他们损失惨重。在C2,我在新疆队两个美女的帐篷里混了一晚。

  10月1日开始向C3(三号营地)进发。C2和C3之间差300米高度,一个直直的大坡,加一个横切。我用了两个多小时抵达海拔7500米的C3。C3位于一个斜坡上,要搭帐篷得挖出一块平地来。我蹲在那里等了一小时,直到另一个在途中偶遇的山友上来,我们一起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帐篷搭好,不过我的脚快冻得麻木了。

  此时我状态不错,头不痛,也喘得不厉害,唯一感觉不妙的是开始有咳嗽——我担心的扁桃体炎正在摧毁我的能量,可又不敢多吃药,在这个时候要保持头脑清醒。

  装备简陋向顶峰进发

  10月2日凌晨两点我就醒了。外面气温很低,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没有连体羽绒服,也没准备羽绒裤,只是用一条厚滑雪裤代替,里面是一条防风抓绒裤,贴身的是保暖内裤。最令人担心的是那双老式双层塑料靴,不但保温性不够,穿起来还很费时,要在夜色里顶着大风走上6个小时,肯定够呛,怪只怪自己在出发前没来得及去买双新的登山鞋。理智告诉我要尽量推迟出发时间,让双脚少挨冻,太阳一出来就好了。

  一切准备停当,已是上午6点多。理想的出发时间是6点前,正常地发挥体力,11点左右就能登顶。出发后,便遇到一个大坡,我此前没有戴过氧气面罩,这次它放在鼻子上严重阻碍了视线,很不习惯,没多久便摔倒好几次。我事先一直准备无氧登山,但为安全起见,还是选择了有氧,但适应时间太短。

  一个小时后,到了第一个岩石飘带,大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脸和脚趾头冻得有些麻木了,只得不停地活动,以防冻伤。这里有一段挺陡的冰岩混合路线,如果不熟练,会在黑暗中消耗大量体能。接下来又是几段难度不等的横切、直翻,这一程是整个卓奥友峰攀登综合难度最大之处,很多地方只能戴着抓绒手套来操作,这种手套不防水,进了雪水之后,双手冷得够呛。

  在这里,我追上了前面的队伍,但只有一根路绳,陡的路线不好超越,只能慢慢跟在后面,但手脚都冻得受不了。好在太阳慢慢出来了,我平安地度过第一关。实际上,出发最早的队伍已经登顶并在此时开始下撤了,这让我感到了压力,于是加快了速度,跟在后面的一个山友示意我先走,他说要休息一下,却不知在我翻过一个雪坡之后,回头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以为他因为体力不支而下撤了。两天后在前进营再见到他时,才发现他的手严重冻伤。当时如果知道是这种情况,我宁愿放弃登顶,陪他下撤。

  氧气瓶故障后无氧登顶

  在海拔7800米以上,我开始独行,直到登顶后的人下撤路过,他们都吃惊地看着我。到11点多,更多人下撤,有些人软绵绵地被人扶着,还有一些让人半拖着下山。在海拔8000米的地带,每走一步都会极大地消耗体力。在这个生命的禁区,一旦失误便没有重来的机会。

  大约12点半,差不多快到海拔7900米了。继续向上,路绳没有了,此时我突然迷迷糊糊很想睡觉,站着眯了一两分钟,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倒在雪地里睡一会,该有多舒服啊!还好头脑是清醒的,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如果睡下去,恐怕再也醒不过来。我突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氧气很干,让我发炎的咽喉很难受。我调节了一下呼吸,喝了一些水,坐在雪地上休息了一阵,感觉好了一些。不过,我的氧气面罩这时却出现了问题,只是我还没有发觉而已。

  快到海拔8000米时,氧气面罩无法供氧了,氧气瓶有气出来,但面罩里已感觉不到气流,应当是管子被冻住了。我很清楚此时在这个高度,失去氧气意味着什么。我估量了一下自己所剩的体能,还是继续向上。但我脑海中反复显现以前在卓奥友峰的一份登山报告中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任何人选择在暴风雪中登顶,那么他将很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得时刻保持清醒。

  氧气面罩没有取下来,至少它还能挡风,实在需要氧气时,可以把管子弄断,多少能吸进一些。没有氧气补给,很累,很困,很饿,也很渴,我在一个小平台地貌上休息了一会,把携带的绝大部分食物吃光,只剩了半块巧克力。

  有3个老外跟在我后面,他们出发到现在已经快13个小时,体力已耗尽,在海拔8100多米的地方,他们放弃了。在距离顶只有100米的地方,一个月的努力最终在这半小时的路程上付诸东流。

  我总算又看见人了,这是今天倒数第二和第三登顶的人:一个夏尔巴人高山向导陪着一个加拿大人。当然,我是最后一个登顶的。卓奥友峰的顶很大,很平缓,像永远也走不到头,只能根据前人留下的模糊脚印和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山顶的方向。我感觉自己在一步步踏向太空,很想飘荡起来,让风随便吹到什么地方。突然在一刹那,我终于看到经幡了!100米,50米,30米,这时我并不感到很累,只是一步步向经幡走去。到了还有20米左右的地方,我跪下,双膝着地,很自然地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就这样趴了二三分钟。然后站起来继续走。这一天的15时13分,我登顶了。我把包放下来摆好,拍了张照,让它代表我登顶。在顶上待了10来分钟,便趁着一切还在掌控中时开始尽快下撤。

  帮神智恍惚的丹麦人下撤

  在海拔8100米下撤的那几个老外显然没有力气了,我在海拔7900米的地方追上了他们。他们中有一个在拉肚子,还有一个年纪大的看上去身体摇摇晃晃的,由一个夏尔巴人高山向导扶着。我帮助其中一个过了一段危险的坡面后,便自己先下山了,因为计划要在天黑之前下到C2,所以速度要快。

  一个多小时,只碰到一个英国人。两个小时后到了岩石飘带上面,此时部分朝西的山体已晒不到太阳,气温开始下降。在两个飘带之间的一个雪槽,远远看到一个丹麦老外坐在那里,一脸茫然。这个丹麦人的下降器掉了,无法下去,已经等了快一小时,冻得思维都有些模糊、混乱,竟然说等女朋友来接。这时那个英国人也下来了,我们商量怎么把他弄下去。我们很小心地让他一步步地走,在这一段不到100米的高度,用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风很大,但我们坚持着,我们不能放弃他,不然他活下来的机会很小。很慢,很累,有好几次3个人摔在一块。下完那个冰岩混合带,总算平一些,丹麦人便自己慢慢走下去,这时已经7点。

  我终于感觉很累,特别想喝水,然而已经没有水了,我想坐一下缓口气,便让英国人先走。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C3,可是天色已暗。带丹麦人下来消耗了太多体力,翻越最后一个雪坡到C3时,我竟然花了40多分钟。在海拔7500米的C3营地帐篷中,我一个人在半梦半醒间慢慢熬到了天亮,才终于放心睡去,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清静,一直到9点才醒,体力也渐渐恢复了。

  我钻出帐蓬继续下撤,10月3日深夜,我终于满身风霜地到达前进营地,喝了几大碗羊肉汤,向家人报了平安。2天后早上太阳一出来我便起床了,像每个完成下撤的人一样迅速逃离了这座雪山,只把难忘的经历留在这里。

免责声明:本站所有信息均搜集自互联网,并不代表本站观点,本站不对其真实合法性负责。如有信息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告知,本站将立刻处理。联系QQ:1640731186
友荐云推荐
热网推荐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