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大师贺友直逝世:他把自己的一生画成连环画宁波方圆生活广场
穷人家,只有过年那阵才能勉强过几天较为“丰盛”的生活。家家户户先是做年糕,……
秋天,到坟堆荒冢地里捉蛐蛐。这是最有刺激性的玩意,但也会遇到意外风险。
每年清明,总要祭扫先人的坟墓。但我最感兴趣的是可以上山采杜鹃花,祭完了有好饭菜吃。
贺友直连环画作品享誉,一些代表作曾到英、法等国展览,还应邀在法国美术学院讲课。1980年中央美术学院成立连环画年画系时,特聘贺友直兼任教授。
爸爸把我托给在宁波的姑妈。姑妈待我似亲出。
我仍然依稀记得,出殡队伍里有不少戴红帽子的人。我捧着一个红漆的木盘,大人告诉我,木盘里是我的妈妈。我很不理解。我只觉得这队伍很有趣。
一次是出会。出会是能轰动方圆几十里的大事。
贺友直根据儿时记忆创作的《上海大世界》草图
腊月廿三祭灶,希望灶王爷上到为我家说上几句好话,以求来年好运。可我盼望的是早点烧掉灶王纸马好吃供的祭灶果。
浩浩荡荡的灯彩鼓乐神像仪仗队伍长达数里……
每天早上到法国花园学打拳。
一九四一年,叔父见我在铁工厂里太苦,就设法把我介绍到一家小印刷厂当学徒。学徒期限三年,学徒期间由天,中途离去要赔偿三年的饭钱。
失业后,从上海回到,在舟山的一个小岛上当小学教师。我竟然也会摆教师的威风打学生,每思及此,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和内疚。
在这几天里,大人们没日没夜地玩牌,孩子们也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掷骰子赌钱。
一九四九年九月,为了谋生我开始画连环画。
农忙时也会帮着大人干活,其实也是闹着玩的。
没有跟日本鬼子碰过面,对过阵,吃了一年多的粮饷,多数人被了。
失业的时光是很难熬的。
冬天,把缸里结的冰骑出来当“锣”敲,虽然没有声响,但也相当热闹。
穷困到交不出电费被剪线,给孩子煮牛奶买不起煤油的地步。
这家书店没有编辑部,办公室。我家里住房小也没有画画的条件,要求老板解决,他们竟然要我到浴室里去画。
最初,我被一家私营书店雇用,这家书店开设在茶馆楼下,老板之一就是茶馆楼下卖生煎包子的。
一九四四年底,我报名参加的军队。
他的形像和代表作品人物,被制成地砖铺在法国昂古莱姆市法国国家连环画和图像中心的广场上,在我国众多有成就画家中,他是唯一获得此项荣誉的画家。
我现在的嗜好饮酒,就是这样培养成的。
在农村里,穷人家的孩子是不知道玩具的,要玩只有自己做,可我做的风筝从没上过天。
西洋镜里又好看的画片,也有儿童不宜看的照片,每每见此,伙伴之间就会情不自禁地癫狂吼叫打闹一阵。
在浙江到福建的公上,见到被绳子缚成一串的壮丁。其实两群人都是壮丁,只不过一群是被抓被卖的,一群中多数是被骗的。
……接着是敬神谢年。
一年里有两次最热闹的。一次是演戏。
我的姊夫开了一家小铁工厂。厂里都是童工。我在这样的厂里做了三年工。
贺友直先生是我国著名连环画家、线描大师。说起中国当代美术史,像贺友直这样的人物,是很难绕开的。
一九二二年十一月,我出生在上海。父亲是个职员。母亲只生我一个。
……煞是壮观。
结束后,我被分配到国家出版社工作。从此,生活和事业了一条康庄的大道。(完)
吃不饱只得偷来吃。几个学徒躲在车间里,用空油墨罐当炉子,油墨罐盖当锅子,从厨房里偷来面粉和油做面饼吃。
我最怕的是上算术课,每次作业难得有不挨的。
一九三七年我小学毕业,本打算到上海升学,不料发生“七、七”卢沟桥事变,上海的形势也日趋紧张,父亲和我不得不逃难回到。
我上的小学虽属县立公校,却是设在关帝庙里。庙里的戏台也就是学校的。戏台四周枋上画的《三国》故事相当精致生动,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连环画通过连延不断的画面来“讲故事”。贺老用他那活灵活现,富有生命力的白描形式把现实生活与古老的中国传统画手段般地结合得尽善尽美,也将通俗的连环画旧套子开拓至令学府不敢小视、未可轻取的境界。
冬天,睡在钳桌底下的水泥地里,经常冻得两腿抽筋。
姑妈家里有张很好看的床。
八月十三日,日军进犯上海,不久,战火波及浙江沿海,从此,家乡不安宁了。
回到上海后找不到工作。在中建立了家。
不花钱的文化生活到处都能享受。
逢到演戏出会,可以穿新衣裳,邀亲戚来作客。大人、长辈都会地给钱允许买零食吃。
这套《我自民间来》为1988年法国昂古莱姆国际连环画节上的“贺友直连环画创作回顾展”而作,贺老用图文并茂的形式记录了自己一生的经历。
晚上到夜校学英语。
把烧红的粗钢丝搓直是最累的活,一天下来,整个身子骨头也几乎根根都直了。
我名为学徒,但不学印刷技术,老板(也叫先生)只让我跑外勤打杂差。有次到邮局寄包裹因没有带防疫证,被检查的鬼子兵打了一记耳光。这是我有生以来唯一被别人打的一记耳光。
夏天,阁楼里的臭虫满地爬,叮得人无法入睡。
正月初一,平时冷落的村镇忽然有了声色。唱马灯调的一班接一班的挨家挨户演唱。
一九四九年五月廿五日一早醒来,发觉外面景况大变,换了一个天地。
我不懂油画是怎样画的。我用印刷油墨当颜料在马粪纸上涂抹,以为这样画出来的就是油画了。
夜里看瓜,更是名正言顺的为了吃瓜,听看瓜的老人讲七奇八怪的故事。
父亲失业,家里靠借债典卖度日。
上学了。拜见老师的规矩是先向孙中山遗像行礼,再给老师鞠躬,还要敬上糕点。
由于对老板的一点,才满师不多久就被解雇了。
厂里的活很少能有称得上技术性的,所以,我几乎每种活都干。
挤户口米也是学徒的份内事。
一九三八年,叔父带我到上海谋生。
面对赞誉,贺友直诚恳地说:泰斗、大师我是不敢当的,我是画匠。不是画家,说我是连环画的内行还过得去,千万不要把我捧得太高。
给帮工的送点心,也是能吃上一份。
我只有五岁时,妈妈就去世了。
一个月发一次零用钱,除去剃头洗澡,余下的钱逛一趟游乐场,这一天是最开心的。
上山拉松毛,拣柴果,可供家里烧火取暖用。
耍龙灯的也穿门入户意味吉祥。目的都是为了得到几个赏钱。
我幼年时,体弱多病。一有病,姑妈总是替我叫魂,供床公床婆。或许是命大吧,居然能一关一关的挺过来。
夏天,胆大的同伴跳进小河沟里玩水。我胆小,只会蹲在河岸上看热闹。
一九五二年八月,我考取上海连环画工作者。
霞飞上有家外国人开的店铺,橱窗里经常陈设着油画作品。每次过总要隔着玻璃窗欣赏品味,往往被画的精湛技巧所吸引而舍不得离开。
为了求得一顿饱,也会去抢有钱人人家盖新屋上梁散发的馒头。
在那个时代由贺友直的连环画、齐白石的变法丹青、林风眠的妙合、潘天寿的文人画变体、叶浅予的舞蹈速写、黄永玉的《阿诗玛》版画、李可染的长江写生等,共同构成的美术浪潮,震动、并影响了中国一代美术人士的眼、手、心!
当时我也有拿手的一招,走红的时候。每到端午节,我画的端午老虎颇受婶婶婆婆们的夸欣赏。
姑妈有时带我到求神。我对那些表现阴曹地府无常、和种种刑罚的彩塑感到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