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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天气网舟山小伙流网船上 四天四夜“漂流”记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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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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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崩溃的是卫生间,一个极小空间的蹲坑,只能供一个人蹲,还没有冲水设备,出完恭的人用盆舀些海水冲一下。臭倒是不臭,四面贯通的海风日夜吹着,墙体上满是污垢,从没清理过。

船员以湖南人居多,竺可力记得清楚,出发首日的第一餐,他们吃的是炒鸡块等三四个菜,出发后随着渔网当日捕捞,也会有鱼虾的补充。

第一次踏上专业渔船,竺可力满眼都是新鲜,兴冲冲地参观了整艘渔船。这是一艘连同网具总造价600万元的流网船,船上共有14名船员,船东是他的朋友。

这次上船,竺可力带了地席和睡袋,做好了在驾驶舱内打地铺的准备。之后的体验告诉他,地席是要随起随收的,摊在地上船员可不管它是地席还是地板,脏兮兮的脚照踩不误。

8月5日清晨,船靠沈码头,竺可力这才正式踏上陆地。而他朋友的那艘船,每次返航的时间,大约是在出海后的30天到50天,“把所有的网都放完才会回程。”

船身一直是倾斜的

船一直开,网便一直放,这一放就放了30顶网,耗时两个多小时。

从上船的那刻起,渔船都是倾斜着的。所有捕蟹用的渔具,都堆在船头左边,右边留出空位方便船员作业。渔船由此受力不均,人只能倾斜着走。

相较上两年的梭子蟹大丰收,开捕第一网的螃蟹收入并不咋地。这30顶网捕获的渔获物,最后入筐的螃蟹只有28筐,1600斤左右,这比起鼎盛时期一顶网就网上二三十筐的螃蟹产量来说,是极低的。

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回程的上,竺可力感觉自己像被“卖猪猡”,先后辗转了两条活鲜船。

船上有伙夫,负责专门烧饭,不过一天只烧两顿,早起开完工吃一顿,晚餐再吃一顿,船员们吃完就睡觉。船上有个不插电的冰柜,铺了许多碎冰,用以储存菜品。

原标题:舟山小伙流网船上 四天四夜“漂流”记

放网也是个技术活,前头两个人放网,后头的人准备好浮头,待前方一顶网放完,就把浮头扔出去。每顶渔网负重的石块与渔网的浮物,将渔网拉直后在大海中垂直张开,等待梭子蟹自投罗网。

事实上,船上的船员几乎都是只穿条小裤衩来回,只有在日光下作业时,才换上长衣长袖。

竺可力的船东朋友,用对讲机联系兄弟船只摸底,哪料他们的产量更低,“有一条船放了25顶网,结果只收获16筐螃蟹。 ”当天,来收螃蟹的活鲜船,在16艘渔船中连100筐螃蟹都到。

再放网时,已是第三天。竺可力的朋友见风力缓了,听说水产城的收购价格也还不错,索性继续放网。

闲着没事,他倒是观赏了最美的海上日出,直恨自己没带单反,没记录下这最美的一幕。

收网时,船员们非常忙碌,他们要把所有螃蟹的钳爪用橡皮筋绑牢,装入早就备好的筐,再把成筐的螃蟹通过滑杆,运输至底舱。底舱有海水,氧气泵打着氧气,等待着活鲜船过来装到水产城。

放网时,竺可力一直待在驾驶舱里,不敢乱跑。他怕打扰船员作业,也怕船头处绳索渔网一团乱麻,万一一脚踩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若以度假的心态上船,怕是要失望的。渔船以驾驶舱为分界,前面是个工作台,后面是个小房间,船员吃饭住宿都在船舱里,十几人一间的上下铺。这样的床位,对身高一米八几的竺可力来说,小得可怜。

出发当天,竺可力一上看着海水由浑浊逐渐变清,之后整个视线内都是墨绿色。

到家后,竺可力这才闻到自己身上浓浓的鱼腥味,“旅游鞋,背包,头发,衣服,全是鱼腥味!”

30顶网放了两个多小时

先前,竺可力以为,自己在流网船上的条件算是艰苦了。没想到,他刚踏上活鲜船,视线所及的脏乱差,“就像海盗船一样,不堪入目。 ”

这一切,船员们早已习惯。他们会朝倾斜角度的反方向斜着身体走,正好互补成垂直角度。可这个角度对初上船的竺可力而言,好像整个世界都斜了。

8月1日中午,全市2708艘渔船结束两个月的伏季休渔,离港开捕。舟山小伙竺可力随坐其中一艘流网船驰骋大海,他决定在海上漂它个几天几夜,感受臆想中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竺可力坦言,也就上船第一天他还有点胃口,第二天他就晕船了,即便最新鲜的螃蟹,摆在面前他都失了胃口。

船上的老大超有眼力见儿,被网兜住的梭子蟹,他看一眼就知道它们的大小、活力、肥瘦。

船上条件实在太苛刻,竺可力只能舀来盆水,简单擦洗作罢。甲板底下有水井,淡水是管够的,只是走在倾斜的甲板上,浪一来,甲板就打滑。第一晚,竺可力光洗个脸,就摔了好几跤。

船上一天只吃两餐

到深夜11时,拖着疲惫的身体,竺可力终于可以休息了。他伸了个懒腰,抓起背包,兴奋地招呼船东朋友,“洗澡去不? ”朋友懒洋洋地回一句,“我半个月洗一次的啦。 ”

这一次,网放得不多,只有15顶。比起第一天的收成,这一次要好很多,共有40筐,产量约2000多斤。他的朋友说,最理想的产量是放20顶网,收成三四千斤,收购价稳定在10元/斤左右。

起网机的滚筒徐徐转动,大海深处的渔网被一点点收上来,密密麻麻的梭子蟹被缠在渔网中间。船员用带钩子的刀割断渔网,捞出螃蟹。竺可力仔细观察那把类似镰刀的小刀,发现是用螺丝刀改制的,“螺丝刀拗弯后烤红打扁。 ”

菜分两桌,一桌在后舱,为防风大浪大撒了盆,菜盘是直接放地上的。驾驶舱下的那桌,直接放在成箱的矿泉水瓶上。船员们大都蹲着吃,也有极矮的小凳子。

到了第二天,竺可力索性连脸都不洗了,“万一再摔了,身体又要重擦洗过,还是算了。 ”此时,他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一顶顶的网具被扔出甲板,沉入海底,每顶网之间以绳子相连。每段绳子大都几十米长,连接着浮头,绑着的一根小竹竿上插着一面小红旗,漂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上午十点左右,收网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身着短袖的他又冻得半死,翻翻随身的背包,还有一瓶先前带上船的二锅头。他还翻出一包泡面,可船上没热水,他只能掰碎面就着二锅头吃。

上两年,螃蟹“白菜季”时,因螃蟹实在太多,中午11点半收网,待所有螃蟹都入筐,再好网具残骸,往往已是深夜11点多,一天干下来真是累。而睡了约四个小时后,船员们又要起床放网,可最后因螃蟹收购实在太便宜,他挣的钱并不多。

反正都是大老爷们,竺可力也尝试过光着膀子,露出在健身房里练就的八块腹肌,可没多久他就作罢了,“海风吹在身上虽不热,可吹得人黏黏的,还是穿上衣服舒服。 ”

中午时光,船员大都在烈日下干活。这样的作息时间,船员已是习惯,他们备上了干粮,随身带着,见缝插针随时吃一点。

回程的那个晚上,他在活鲜船的驾驶舱坐了一整晚,地席也没法铺,更别说睡袋了。当晚,整个驾驶舱里睡了四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直在他耳边回绕。

竺可力,普陀白沙人。虽说打小在海边长大,也随小船到过近海,可他如同岛城的多数市民,从未感受过视线中除了海还是海的风光,“想看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到底是怎样的。”这样的想法,载着他,漂行在东海的渔船上。

开捕后产量普遍都不高

一艘流网船14个船员

第二天,船员们索性观望,不再放网。

4天后,竺可力带着一筐螃蟹转坐活鲜船先回来了。那批螃蟹的活力确实一般,刚上岸就已死了半筐。

首日产量不高30顶网只有28筐螃蟹

4天后回程,一身鱼腥味

竺可力听船东朋友说,这30顶网的成本在两万元左右,根据当天水产城给出的收购价7元/斤来算,加上船上人工,总共亏了一万三四千元。

凌晨3点多,船员起床放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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