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强:话说中国梦
个人如此,国家也如此。一个没有梦想的国家,很容易,很容易,很容易四分五裂,很容易被外国列强牵着鼻子走。商女不知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边,南京大血流成河;那边,重庆歌舞厅寻欢作乐。这边,C型包围磨刀霍霍;那边,追名逐利浑浑噩噩。这边,祖坟遭掘国体危机;那边,个人至上娱乐至死。
怎么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既然中国诸多问题的根源在于危机,那就得找回,找回理想。问题是,许多人不但失去了,甚至害怕有,怕再一次失控,怕过度挤压私人空间,压缩好不容易得到的个人。我看,习总正是体察到这种深层社会心理,有意回避了“”一词,而改用较容易为人所接受的“梦”。其实,梦,就是理想,就是,就是希望,就是追求,就是动力。
对此,一些老同志也许并不满意。在领导的国度里,居然不敢理直气壮地提主义理想和,而是提什么缥缈的“中国梦”,岂非咄咄怪事!另一些人却相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提“中国梦”都害怕。他们公开声称自己没有中国梦,只有个人梦。其中,那些“一夜美国人”早已习惯了中国,已经或准备逃离中国。
但是,大多数中国人则很喜欢做“中国梦”,做各种各样的“中国梦”。梦,就允许有主观性,允许有模糊性,允许有多样性、多面性。当无数中国人参与了中国梦的讨论、构思和想象,这不就是以大众的方式在重建中国认同吗?如果有一天,中国梦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以至成为共同的理想时,这不就意味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地重建了吗?
当然,两极分化的现实已经相当程度上撕裂了社会。用马克思的话说,阶级地位决定阶级意识。不同的阶级不可能做同一个中国梦。这话看似很有道理,但是,也大可以商榷。新中国成立初期,有四个不同的阶级,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都接受中国的领导,都做同一个中国梦,这就是五星红旗的含义。正是这四个阶级合作的旗帜,激起无数海外华人的自豪和热情,吸引了许多钱学森归国奉献。今天,阶级成分并不比那时增加多少,怎么就不能做同一个中国梦?
同一个阶级才能有同一个梦想,过于强调了经济基础的作用,忽视了上层建筑的巨大反作用。按此逻辑,只有到单一阶级或无阶级社会才能有同一个梦想。那么,现在的一切努力就只能是立刻消灭阶级差异,立刻消灭私有制。这种逻辑,一旦落实到政策上,必然意味着“一大而公”、“纯而又纯”,意味着忽视私有制和私有观念在现实生活中的广泛而深刻的存在,重犯极左的错误。
仍然用治病救人的比喻,重建中国梦相当于扶正,反相当于祛邪。扶正祛邪,缺一不可,则危情可解,生命可以重新焕发活力。许多人总以封建社会看待今日中国,即便如此,中国也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一个封建王朝,寿命短则百年,长则二三百年。据此判断,中国亦尚在王朝前期,只是前期或禁欲过度,或纵欲无度,以致疾病缠身。但身体元气尚存,一旦治疗,正道,还大有前途。这就是社会中医的思。
因此,中国梦得让大多数普普通通的中国人来做,而不是让少数型“公知”来做。这些公知也很。中国梦,是中国人的梦,必然带有强烈的民族主义特点,不具有普世价值。五四时期的知识一度相信普世价值,相信战胜,相信“德先生”和“赛先生”,结果,这个普世价值梦被巴黎和会打碎,爆发了五四运动。如果说,那时候的知识只是幼稚,那么,今日的许多“公知”则恐怕不单是幼稚,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给什么强国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