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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爆美女揭秘79年前的川大学霸笔记:一度被偷 幸运买回寸头帅哥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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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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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赖芳杰实习生熊紫琪摄影雷远东绘图罗乐

  1938年,抗日战争刚进入防御阶段。

  25岁的四川大学历史系学生吴天墀,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遇到了刚来川大教书不久的教授徐中舒先生。

  来自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徐先生,在这个学期开设了一门“殷商史料研究”的课程,史料、研究方法均来自于当时国内最新、最权威的安阳殷墟发掘和甲骨文的研究整理成果。

吴天墀教授。吴天墀教授。

  那个战火动荡的岁月,徐先生在讲台上毫不保留、殚精竭虑地传授知识,年轻的学生则打起万分精神,尽力领悟到每一个知识点。吴天墀充分发挥自己的“学霸”作风,用钢笔正楷记录了38页的课堂笔记。

  这本79年前的《名家听名师课堂笔记》,跟随主人半个世纪的坎坷,历经被盗、被卖,最后重回四川大学颠沛流离的命运。如今,老师徐中舒、学生吴天墀均已驾鹤西去,笔记中工整的钢笔楷体,虽已褪色模糊,却仍清晰镌刻着时代命运。

  6月19日,徐中舒先生的孙子、四川大学历史学教授徐亮工,讲述了笔记背后让人动容的师生真情。

  考霸"

  万县一路考到成都

  轻松过了叶秉诚教授的复试

吴天墀教授所作笔记。吴天墀教授所作笔记。

  吴天墀出生在四川万县一个以经营瓷器为业的小商家庭。当时社会动荡,军阀横行,家里的经济情况自然也日益衰落。1920年父亲逝世时,吴天墀才9岁,偏偏15岁又丧失了母亲。

  1928年冬,吴天墀在治平中学毕业,便往涪陵投奔舅家,次年在南沱场蔚文小学教书。一个刚满16岁的少年,流落异乡,忽然作起老师来心中不免有些感触。于是便写了一篇千字的抒情散文,投寄到上海商务印书馆发行的《少年》杂志,居然登载了,还得到一枚银元的稿酬。

  乡下任教一年半后,吴天墀又到涪陵县城的县立三小教了一年书。母舅和表兄见他年龄不大,认为还能读书,便帮助他再进学堂,于是,吴天墀便到了成都,报考了国立成都师范大学附属高中部的文科,考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吴天墀十分喜爱成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自觉不及他人,因此勤读苦思,不敢放逸。别的同学办壁报、刊物,他也常常去凑个热闹,但觉自己见闻不广,腹内空枵,遇到一些困难时,就只有去抱佛脚,热炒热卖。

  1934年夏高中毕业时,吴天墀经过了两道考试:一是毕业考试;二是刘湘统一四川后,来了一次全省会考。令人意外的是,当时所有人以为附高毕业就可以直升川大的本科,但因新任校长王兆荣不同意,于是又得考试了。

  吴天墀报考的是历史系,初试后,又来了一次复试,主考是叶秉诚教授。他口试的这一关是很不好过的,不少人在被反复问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没通过。吴天墀口试时,叶先生对他还比较满意。最后,叶先生又翻开他的作文试卷,题目是《六经皆史说》,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后问吴天墀:“你读过《文史通义》吗?”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叶先生便亲切地说:“进堂后,你还需好好用功呀。”这无异于告诉吴天墀,你已被录取了。

徐亮工教授讲述笔记背后的故事。徐亮工教授讲述笔记背后的故事。

  入校初期,寝室就在大操场旁边,平时不少同学英姿勃勃地在运动场上奔跑跳跃,令吴天墀深为羡慕。因为是靠人帮助乃得求学的机会,为了补助费用,还在读书的他,利用课余时间已先后在敬业中学、南薰中学、中华女中等学校兼教历史课程。因常开“夜车”,近视程度日益加深不说,身体状况也实为不佳。眼见一出宿舍就是操场,条件是这么好,吴天墀也不想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东亚病夫”,便决心要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

  自此,吴天墀每天还是黑漆之时就起床了,一上操场,便围着400米的跑道跑了起来。最初跑半圈都感到吃力,慢慢地也就适应下来,并逐渐增加距离,后来竟可一口气跑完四五千米了。

  1935年,川大召开全校性的运动会,并规定每个学生都必须参加。形势所逼,吴天墀就报了赛跑的项目。当他上场的时候,凡认识他的人都在旁边讽笑:“小心点,别把眼镜打烂了。”比赛下来,却大大出人意外。他不但尽将平时大家眼中的运动健将全都比了下去,获得1500米、800米两个第一之外,还与其他三名同学一起得到800米接力赛的冠军。

  吴天墀,一时竟成了轰动全校的新闻人物。

  学霸"

  幸遇恩师徐中舒

  吴天墀承继考古方法之精髓

  1934年入学,到1938年毕业,吴天墀有幸在最后一学期,遇到了恩师徐中舒先生。

  “当年史语所是准备前往昆明的,但是我的先祖父因为家里人太多,不方便再往南转移,就准备留在四川大学。”徐亮工介绍,爷爷徐中舒于1938年2月受聘于川大文学系和历史系(双聘),决定开设“殷商史料研究”的课程。

  这门课程此前在北京大学开课,是徐中舒与董作宾合开,后董作宾随史语所转移到了昆明,在昆明继续讲授此课,徐中舒则在四川开课。

  这门课在当时的四川,是很新的学问。这门学问的基础,来自1928年史语所开始在安阳殷墟的科学发掘,这也拉开了近代中国历史上考古事业的序幕,徐中舒就是在考古一线的学者和研究员。

  徐亮工说,1928年春,国民政府委派蔡元培筹建中央研究院作为国家最高学术机关,著名的历史语言研究所(简称史语所)作为中央研究院的内设机构也同时筹建。主持史语所的是五四运动健将傅斯年,他提出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口号,成为史料学方向的指针,也直接影响到了殷墟的科学发掘。傅斯年在《本所发掘殷墟之经过》一文中,明确指出了发掘安阳殷墟的原因,是为了保存和整理古代地下资料,推进考古事业的发展。

  从1928年到1937年抗战爆发,9年时间里,史语所在殷墟进行了15次科学发掘,找到了几万片有文字的甲骨,基本上弄清楚了殷墟的建筑布局和城市结构,为中国上古史的研究提供了可靠的实物资料。这些当时国内最科学的考古研究方法,通过徐中舒在川大的课程,传授给了25岁的吴天墀。

  翻开四川大学档案馆编纂的这本课堂笔记,内容详尽,笔态工整,一词一句间或有红黑两笔做标记,批阅、注释将笔记页面填补得满满当当,认真爱学的态度,跃然纸上。笔记共记录八章:一、殷周史料的来源;二、殷商文化及其由来;三、殷代帝系;四、商之臣僚;五、殷代社会之产业;六、商代政治、工业、社会组织、风俗习惯;七、殷周氏族及其文化之异同;八、殷周革命。

  笔记开篇即言:“今日研究历史,应重史料,方法在其次。”徐中舒在此处又增写道:“有史料我们可想出种种方法处理之,无史料即无方法可言。”行文简洁,要言不烦。吴天墀继承了徐中舒先生的学术精髓,正可在此找到答案。

  课堂上,徐中舒先生用安徽方言谈古论今,其学问走在时代前列,所涉领域宽广,串联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古文字学等方法,为弟子解惑授业。讲坛下的弟子,极力按捺住内心获取新知的激动与振奋,埋头记下先生之言。笔记中,有手绘地图,有出土甲骨文图形,也有系统的归纳总结图表。

  笔记完成后,先生再次调阅,用毛笔书写,增改约30处。字里行间,治学之严,师徒惺惺相惜。

  车夫"

  拉板板车卖书为生

  先生不忍 资助他写《西夏史稿》

  “1938年,徐中舒在川大历史系讲《殷周史料研究》一课,这是吴天墀在课堂听讲的笔记。此笔记曾经徐中舒调阅,间有增改,就是徐中舒的亲笔。1966.6.5。记。”翻开笔记,首页顶处这段话映入眼帘。徐亮工说,经过字迹比对,这段说明为吴天墀亲笔所写。为什么在时隔28年后,要专门加上这段说明?为什么行文极其中性,在文中直呼老师的名字?徐亮工猜测,这段富有深意的话语原是吴天墀为了在动荡年代,期望抄家焚毁书籍之人能高抬贵手,以求笔记的完好无缺。

  而在此前,吴天墀的命运也几经坎坷。

  1938年,四川大学毕业后,吴天墀留校在历史系担任助教。次年,由于川大的反对程天放风潮,吴天墀受牵连未被续聘。之后,他担任过西康省主席刘文辉的秘书,撰写讲演稿。之后任省立雅安图书馆馆长、芦山县任县长,还兼了县立中学校长。抗战胜利后,重新回到川大教书。

  在50年代,吴天墀因历史原因失去了工作,一家大小五口的生活立即发生问题,吴天墀就干上了体力劳动。开初是与人共拉一辆板板车,其后又单独一人拉木架车。因为高度近视,他戴着一副酒瓶底深的眼镜拉车,但文人书生哪能拉得动重车?他尚年幼的儿子便在一旁帮忙推车。

  生活的举步维艰,使得爱书如命的吴天墀也不得不将自己精心爱护的藏书卖于旧书店。

  一日,川大一位青年教师急匆匆跑到徐中舒先生面前,将一本书递给他,“徐先生,今日我去一旧书店淘买,竟让我买到了这一本书,犹记得吴天墀曾是您门下的得意弟子,他也是个爱史成痴的好苗子,怎地现在居然以卖书为生?”

  徐中舒立即和王恩洋、蒙文通教授协商,三人因爱才心切,将吴天墀召到身边:“天墀啊,车夫虽是个能讨生活的职业,但你的才智怎能仅仅止于此步?所以我们三人一致建议你试写西夏史,相信你能为西夏史的研究贡献自己的力量。”并且决定每人每月资助他10元钱。

  于是从1955年起,吴天墀就在徐、蒙、王三位先生的支持下,大着胆子干了起来。在编撰中,由于没有图书资料,是蒙文通设法解决的。吴天墀每天找书阅读,抄写材料,对一些问题又不得不进行思考辨别;其外还得从头学习马列主义的唯物史观。通过学习,自己不但从中逐步得到了提高,也对西夏史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1980年12月,《西夏史稿》一书终于出版,徐中舒先生还为此作了序。这本书一经出版立即轰动国内外,被徐中舒称赞为“给荒芜寂寥的西夏史园带来了春天的气息”。随后,川大为吴天墀调整住房,在搬家的过程中,吴天墀看到了这本笔记,继而将它交给恩师徐中舒,他认为这本笔记在徐先生那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1991年徐中舒去世,家人想将先生大量的书籍资料捐赠给川大。捐赠工作在1978年后得以进行,在此期间,徐先生故居一直无人居住,频频遭到小偷光顾。徐中舒的一部分藏书在这期间被盗,流入交易市场,这本笔记亦在其中。

  一天,川大档案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找到徐亮工,“徐教授,这笔记是我在送仙桥买到的,一翻开就看到了徐老的名字,所以我拿来给您看看。”

  徐亮工感叹道:“这本笔记被赋予的意义甚至大于它本身内容所有的价值,幸好它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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