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揭发“偷试”后,贾宝玉说出两个字,证明与他偷试不止袭人
第六回贾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情”,因为二人没有合法关系,加之毕竟是“羞人”事,不可能光明正大,作者用了“偷试”二字。原文说“幸喜无人发现”。当然,贾宝玉不可能与袭人只偷试一回,他们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在第三十二回被晴雯踢爆,公之于众。
(第三十一回)晴雯听他说“我们”两个字,自然是他和宝玉了,不觉又添了酸意,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袭人羞的脸紫胀起来,想一想,原来是自己把话说错了。宝玉一面说:“你们气不忿,我明儿偏抬举他。”
晴雯说贾宝玉和袭人“偷试”为鬼鬼祟祟,这话很难听,却很应景。将宝玉袭人二人偷偷摸摸“行事”描画出来。那么,“偷试”那么隐秘之事,晴雯是怎么知道的呢?说白了非常简单,没有不透风的墙。
贾宝玉房中有八大丫头,杂事丫头若干,小丫头若干。虽说杂事丫头、小丫头、婆子们进不得贾宝玉房,但八个大丫头可是围在贾宝玉周围寸步不离。当初小红好容易得了空给贾宝玉递了茶,就被秋纹碧痕啐了满脸一顿骂。
贾宝玉不可能与袭人白天行事,只能晚上等夜深人静。那时候除了外面守夜的婆子,只有两个丫头伴宿。
贾宝玉夜间自己睡还怕,袭人一直睡在贾宝玉房外隔断的另一张床上,负责照顾他夜间起卧茶水。外间还有一个薰笼的或是另一个房间,有另一个丫头居住值班。第五十一回袭人不在家,晴雯与麝月服侍贾宝玉入睡时交待很清楚。
去过故宫的朋友一定知道,一座房屋被隔成几个单独空间,几乎没有实墙。主卧在最里边,用木窗隔成卧室,外面有一间房是丫头住。然后才是正门进入的客厅,最左边又是一间房。
晴雯会发现贾宝玉与袭人偷试,一定是夜间值夜,她睡觉本来警醒,听到了对面房间贾宝玉与袭人的动静。晴雯死的时候十六岁多,已经通人事。当然明白“偷试”二人做了什么。
其实不光晴雯发现了,最早发现的麝月还有样学样步袭人后尘,与贾宝玉有过“偷试”行为,更有碧痕伺候贾宝玉洗澡两三个时辰也有问题。
(第二十回)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
晴雯说麝月“瞒神弄鬼”与袭人的“鬼鬼祟祟”一模一样。都指出她们与贾宝玉的偷试行为。
对此贾宝玉也清楚,他怒急口不择言骂晴雯时也说“你们气不忿,我明儿偏抬举他”。
“你们”二字,证明贾宝玉与袭人偷试,是怡红院心照不宣的秘密,甚至早有人在贾宝玉面前吃过“醋”了,晴雯不是第一个。
“偷试”被知道,贾宝玉自己说出答案,大家都知道也不用遮遮掩掩。他作为主子没什么难为情。反倒担心的是那几个“偷试者”。晴雯“揭人短处”,最后被撵,也是事出有因。
「文/君笺雅侃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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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资料重点引自: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80回本 ;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80回本 ;
《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1990/2018 ;
《红楼梦》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红楼梦》程乙本·启功校订;
《红楼梦》绘全本·清·孙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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