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庆:家乡重庆给了我不服输的基因
她的人生波澜壮阔,但她说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重庆人,走出去之后拍了一些电影写了一些书
刘晓庆
刘晓庆,1955年生于涪陵,曾摘得中国电影金鸡奖、大众电影百花奖、香港电影金像奖等“影后”桂冠,是中国当代最知名的女演员之一。1983年主持首届央视春晚,也是央视春晚第一个女主持人。现为国家一级演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全国表演学会副会长。
■感言
“我是重庆人,更是革命的后代,这座英雄城市给了我永不服输的品质,教会我在困难面前永远坚强。”
■声音
重庆晨报:离开家乡多年,你对重庆有何挂念?
刘晓庆:走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我都记得自己是重庆人。小时候走在路边喝花生浆,还有麻辣小面,记忆里保存着太多的东西,每次回来都要吃重庆火锅。
重庆晨报:你有什么人生经验与家乡父老分享?
刘晓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重庆人,生在重庆,走出去之后拍了一些电影写了一些书。我觉得重庆人不服输的精神值得我们好好发扬。
当刘晓庆端坐面前,跟你摆龙门阵时,你会发现,眼前这个背负了太多传奇色彩的女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寻寻常常的平凡人。她像大多数来自那个年代的演员一样,创造过辉煌,也经历过坎坷,能在人生的巅峰接受鲜花与掌声,也能在命运的低潮永不放弃昂首微笑。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演了一些戏。我的艺术生命至今蓬勃,甚至越来越多的九零后、零零后观众喜欢上了我。”在储奇门下半城一处老宅院,刘晓庆接受了重庆晨报记者采访,她这样总结自己:“我的人生波澜壮阔,说到底是家乡重庆给了我不服输的基因,支撑着我一步步前行。我爱重庆!”
“丑小鸭”有个演员梦
这是记者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位资深美女,双眼大而有神,脸蛋精致有光泽,略加修饰的妆容看上去自然而不做作。
“我小时候其实不好看,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聊起美丽这个话题,刘晓庆笑了,“如果拿出我童年的照片,大家一定会吃惊,那个又黑又瘦的姑娘怎么可能是我。”
那是刘晓庆在涪陵老家度过的童年,她的头发又黄又少,为了帮刘晓庆长好头发,妈妈狠下心来给她剃了好几次光头,“每次剃头我都像是赴刑场,捂着脑袋又哭又闹,还是外婆安慰说剃了头才能当花木兰,我才不哭了。”
她从小就是学校的文艺骨干,文艺天赋也没因为成了秃子被埋没。“有一次幼儿园举办汇报表演,那时候男孩必须抹红脸蛋,女孩必须涂红嘴唇,结果我一个穿裙子的光头女生让老师犯了难,她决定啥都不抹。”刘晓庆回忆,裸妆的她忿忿不平的上了台,“我比平时更卖力表演,家长们都说,那个小秃子跳得不赖!”
演《小花》一夜成名
刘晓庆随父母调动去了成都,11岁考入四川音乐学院附中。后来,刘晓庆和同学们被下放去达县专区宣汉县农场。
破釜沉舟的奋斗让刘晓庆跳出了“农门”,一番波折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达县军分区的一员,后来又调入成都军区部队话剧团。1975年的一天,八一制片厂来成都为电影《海鹰》选演员,一眼相中了她,不过《海鹰》停拍了。刘晓庆后来出演的几部电影都不算太成功,一直到《小花》的出现。
“黄健中导演打电话来,请我在《小花》里扮演一个主要角色。可我等了好多天,也没见剧本寄来,更不知到底是啥角色。”刘晓庆稀里糊涂进京去了北影厂报到,当晚读了剧本气得不得了,“让我演的何翠姑除了抬担架外,完全是一个活道具,为此我还埋怨黄健中把我骗来剧组。”
尽管不满,但刘晓庆没轻言放弃,为了拍《小花》里抬担架那场戏,她每天在黄山的石梯上跪几遍,有时吃完饭上楼梯,也要跪着走几步,慢慢的她明白了翠姑的高大所在,愈发坚定演好她的决心。《小花》上映后大获成功,当时百花奖一共设了12个奖项,《小花》狂揽11项,有人称其“改变了新中国电影的创作面貌”,而刘晓庆也一举成名。后来她佳作不断,1980年代中国电影界成了一个“刘晓庆时代”。
我相信时势造英雄
刘晓庆曾说,“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演艺圈几十年浮沉,支撑她的除了对表演的挚爱和对艺术的忠诚外,家族先辈也遗传给了她为理想奋斗的基因。“想起重庆,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渣滓洞、白公馆,我的爸爸、妈妈、舅舅都是川东地下党,《红岩》小说里许云峰和江姐的上级的原型,就是我舅舅刘玉民。”
革命后代的身份也让她心底深处藏着一些不一样的情怀,“我这几十年里也曾遇到很大的波折,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些东西甚至是难以容忍的,但有时我会想,我的父辈们冒着生命危险奋斗,我吃过的那些苦真的不算什么了。所以你看,我现在脾气很好,别人爱说什么由他去吧。”
“我不是大家所谓的成功的女强人,直到今天我也相信时势造英雄,我比较善于顺势而为,也喜欢创新思考,就像我们那时处于中国电影的复兴时代,有很多机会可以创新可以成名。现在的电影票房是第一位,跟那个年代不能比了。”刘晓庆淡淡一笑,“不过我早已云淡风轻,我有这么多经典作品,你说我是演员或者表演艺术家,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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